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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Gardner近日发布的数据称,2016年全球机床市场总计消费799亿美元,较上一年(2015年)下滑了3.4%(约28亿美元)。其中,占据全球机床消费三分之一的中国市场以275亿美元继续领跑,美国、德国分列第二、第三。在机床消费前十的市场排名中,越南取代俄罗斯进入前十。预计2017年全球机床市场的消费额将增长到819亿美元,较2016年上扬2.5%。
和中国机床消费量相比,其他国家都相形见绌,中国的全年机床进口量为75亿美元。而加上本土的高端机床消费量后,中国机床的总消费量和包括美国在内的前五个国家的消费量之和大致相等,这五国中仅有德国和日本机床消费量在2016年有所增长。
在今年的报告中,有一匹黑马闯入了我们的视线——越南。自2015年开始,受到人力等诸多成本方面及市场饱和度等的影响,陆续有韩国、日本制造商转战越南市场,其中电子类(3C)、汽车产业的制造商们居多。1988年至2016年间,越南共接受外商直接投资2,937亿美元。韩国、日本、新加坡目前是投资韩国市场排名前三的国家。另一方面,越南当地的摩托车、轨道交通产业也显示出了强劲的未来需求。作为世界第五大摩托车市场,目前,越南当地的摩托车保有量约为3,800万辆。尽管由于公共基础设施的改善,以及公共交通工具和私人汽车的增加,越南摩托车年销售量开始逐年减少,但到2020年,越南摩托车的保有量的大体量(3,600万辆)令该产业及其零部件市场的前景仍然十分可观。
与此同时,根据越南铁路交通运输发展规划提出,到2020年,越南铁路行业将加大其对现有铁路线路尤其是北-南铁路干线升级改造工作的投资力度,把客运火车的平均时速提升为80至90公里、货运火车的平均时速提升为50至60公里,提高运输能力和运输服务质量。
数据显示,目前越南金属加工和工业产品自给率尚不足10%,90%以上依赖进口,其中机械设备和零部件占据了进口产品的最大比例。日本、韩国、台湾地区的机床制造商们也已经纷纷将目光聚焦在这一全球制造的新兴基地,中国大陆的机床制造商们也开始关注越南地区对机床及工具产品的需求。
近年来,中国的消费模式对全球机床消费周期的影响有所放大——“繁荣又萧条,繁荣又萧条”。参与过多次金属加工几轮如此反复的繁荣萧条循环后,你可能会有这样的感觉:繁荣与萧条之间的差距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断增大。换句话说,就是每次循环曲线的波峰值更高,波谷值也更低了。
全球机床消费量随时间不断增长,并没有受到美元通货膨胀的影响,这是因为有越来越多的国家加入了工业现代化阵营。
从1960年到1970年,全球机床消费量以近乎于直线的方式增长。对于现今的金属加工业中的任何一家企业来说,要实现整整十年的直线增长都是超乎想象的。然而从1971年至今,繁荣与萧条的循环开始了。
一般来说,机床消费市场的一个完整周期,也就是从波峰到下一个波峰的时间是10年。最近几年,当周期增长利率很低时或接近零时(有时甚至低于零),循环周期会变得不太规律。
实际上,尽管这些循环的周期(波峰到波峰的时间长度)不尽相同,但是其中消费量的峰值都是随时间推移不断增大的。换句话说,我们可以假设这一时期的直线增长趋势就是机床消费量的自然或者是“有机”增长模式,而它背后的推动力可以认为是正常稳定的(至少理论上可以这样认为)。基于这一假设从逻辑上可以推测,1970年以后的机床消费量的最大值理论上应该落在这条直线上。
在每一个机床市场周期中,都可以将理论最大值与波谷值做比较。例如,在1971年,机床理论最大消费量是稍大于303亿美元,但是实际的消费量仅有267亿美元。因此,在这个循环周期中,消费量对比理论最大值少了约36亿美元,或者说12%。历史数据表明,一个循环接着一个循环,这一差距也越来越大了。
在2008年以及2011-2012年,全球机床的实际消费量远远高出了理论最大消费量,这两个现象是相关联的——都是由于“中国式”消费影响了全球市场的走向。到了2011年,中国的机床消费量已经占到了全球总销量的40%。
因此可以很明显的看出,中国在机床消费上突然暴增的胃口托起了全球机床市场的消费,减缓了下沉,并且使其峰值远远超出了预期。1990年中国市场在全球市场中所占比重还是比较小的。接着到2008年,预期峰值消费量会明显超过理论最大值直线,和这一预期不同的是,峰值消费量较理论直线有所回落。错过理论直线的现象以往从未发生过。同样地,到2009年,无论是从绝对数值上看还是与理论最大值对比来看,这一回落都更明显了。机床实际消费量与理论最大值的差距并不是预期的199亿美元,而是扩大到了411亿美元,这一数值比1994年-2002年期间的所出现的差距要大出许多。并且,除去了中国的全球机床消费量后,百分比形式的差距更是从25%扩大到了51%。
即便是无法确认中国为何会全面涌入全球机床消费市场并对其造成深远影响的所有因素,但是,有两个众所周知的因素可以合理解释这一现象:
第一,极低的市场增长率迫使全球的制造商们将工厂迁移至劳动成本较低的国家和地区。接近于零的利率意味着投资新的资本设备基本上可以算是免费的。所以为什么不把这些新的资本设备配置到和西方制造业国家相比劳动成本较低的地方呢?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极低的全球利率放大了中国的机床消费量,增大量超过了其它任何国家。
第二,中国机床市场呈现出了严重的两极分化性和不平衡性,这种分化性是比其它任何国家都严重的。一边是高端制造业需要高端机床——大部分这种需求量都集中在电子以及自动化产业上。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另一边市场中包容了低端机床,甚至是还留停在手工阶段的机床。这一部分市场比高端市场的需求量要大得多,正是低端市场的这一不平衡性造成了全球机床消费量较理论最大值的差距有所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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