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各通过历史性法案

寂静回声

欧洲议会在斯特拉斯堡的议会议员们3月13日就《人工智能法案》投票，其结果是以523票赞成，46票反对，让该法案顺利通过，也为该法案正式生效铺平道路。随后欧盟27国预计于4月给予正式批准，法规最后将于5或6月发布在欧盟公报上，在成为正式法案后的12个月生效。
该《人工智能法案》旨在全面规范人工智能，保护公民权益，促进欧洲创新，其顺利通过并成为法律属于世界首次，具有历史里程碑意义。
这项法律重塑企业和组织如何使用人工智能，主要规定两个方面，一方面属于一般性用途，就是全面禁止了一些“不可接受”的人工生成技术，如禁止由人工智能驱动的社会评分系统。
另一方面对其它被认为“高风险”的应用设置了严格的门槛，特别是在教育和获得政府服务等方面，需要对人工智能生产的文字，图像和视频明确标明。
欧委会于2021年4月提交《人工智能法案》，随后在2022年年底有美国电信巨头微软支持的OpenAI推出ChatGPT问世后，这个人工智能能在几秒内撰写论文或进行翻译等，展示了该技术发展的巨大潜力，引发世界各大企业研发激烈竞争。
不过人工智能技术也存在一些风险，如制造虚假照片或视频等从而操纵人们的认知和舆论。
本次欧盟推出的规范人工智能法案文本起草人之一，欧洲议员图多拉切表示对人工智能的规范只是开始，而且人工智能仍在迅速发展。

据《华尔街日报》报导，两周前，TikTok美国业务的高管带着他们认为的“好消息”飞往公司位于新加坡的国际总部。
据知情人士透露，他们告诉老板，经过多年来在美国的命运抗争，TikTok不会面临马上被美国封禁的危险。特别是，美国总统拜登的竞选团队为吸引年轻选民，于2月11日发出了在TikTok上开通账号的消息，这给了TikTok乐观的理由，被高管们视为是公司在美国运营的好兆头之一。
但他们回到美国几天后，就发现自己错判了形势。
在华盛顿DC，一个由众议院中国委员会主席Mike Gallagher和民主党众议员Raja Krishnamoorthi组成的两党团队，与拜登政府官员合作，一直在幕后悄悄筹划新的法案，旨在禁止TikTok在美国运营或迫使其出售给非中国买家。
众议院中国委员会和拜登政府官员的行动足够低调，以至于TikTok在华盛顿DC的大规模游说和政府关系部门都没意识到该法案几乎木已成舟。
当议员们上周突然公开他们的计划时，对该法案普遍赞成的声音让TikTok措手不及。知情人士告诉《华尔街日报》，在TikTok内部，一些高层知道议员们在起草法案，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赢得这么多支持。

美国国会众议院3月13日以352比65的压倒性多数通过法案，要求中国科技公司字节跳动出售短视频应用程序“抖音”海外版TikTok在美国的业务，否则TikTok将面临禁令。这项名为Protecting Americans From Foreign Adversary Controlled Applications Act的法案标志着TikTok在美国运作正遇到最具实质意义的立法威胁。该法案一旦成为法律，就将要求字节跳动在180天之内从TikTok撤资，否则美国的应用程序商店将不能合法提供TikTok的下载，或向字节跳动控制的应用程序提供网络托管服务。
法案的推动得到了民主、共和两党议员的支持。国会众议院美国与中国共产党战略竞争特设委员会主席、共和党众议员Mike Gallagher和该特设委员会首席民主党众议员Raja Krishnamoorthi是法案的主要推动者。
在美国两党对立与分裂局势加剧的政治环境下，这项法案在众议院迅速获得跨党派议员的多数支持的原因，被一些分析人士归功于立法起草针对性强、法理缜密的特点。他们强调，法案的主要目的并非全面禁止TikTok，而是迫使字节跳动撤资、改变TikTok的所有权结构，迫使其脱离中国共产党的控制。
众议院中国委员会先前预计，TikTok可能会以违反宪法第一修正案为由提出诉讼。所以该委员会和拜登政府共同商讨如何撰写法律条文才能在司法挑战面前立于不败之地。据CNN报导，纽约大学斯Stern Center for Business and Human Rights副主任Paul Barrett说，TikTok错误解读了多年来政界人士发出的打算禁止该应用程序的讯号。
“面对美国两党的持续怀疑，字节跳动和中国政府本应更清楚地解读政治信号，并将TikTok分拆为一家独立的美国公司。”Barrett说。

美国议员警告说，TikTok可能会被用于影响美国舆论。1月13日，共和党参议员特德‧克鲁兹在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听证会上，质问TikTok首席执行官周受资，“如果你看看为什么在中国，TikTok（抖音）向孩子们宣传科学和数学视频、教育视频，限制孩子们在TikTok上的时间，而在美国，你在向孩子们宣传自残视频和反以色列视频，为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差异？”
“为什么在Instagram上，人们可以发布的香港抗议主题标签帖子的数量，是TikTok上的174倍？TikTok应中国政府的要求进行什么审查？”他质问道。
TikTok平台上发布的与以色列-哈马斯冲突有关的影片也引发美国议员的愤怒，住在旧金山的数据科学家和科技高管Anthony Goldbloom对TikTok面向广告买家发布的数据做了分析，这些数据显示了带有特定标签的影片的观看次数。
他发现，带有亲巴勒斯坦标签的影片的观看次数要远多于带有亲以色列标签的影片，两者比例有时竟高达69比1，尽管偶有波动。
Goldbloom的发现在美国政界引起轰动，并促使国会众议员决定推出法案，旨在强制出售或封禁TikTok。

自2020年开始，美国政府就以国家安全原因，试图对TikTok在美国的运作进行限制。尽管美国联邦和多州已经通过立法，禁止政府设备安装TikTok，但在全美禁止使用TikTok的政府行动由于保护言论自由权利的宪法第一修正案，一直未能成功落实。
Gallagher3月8日对福克斯新闻说：“把它（法案）想象成一个手术，设计的目的是从患者身上切除肿瘤，从而挽救它。所以，对于所有关切这一问题的小企业来说，只要我们把这个平台与中国共产党的控制分开，他们就可以继续使用这个平台。”
美国国会参议院方面也在去年提出了一项名为《限制法》(RESTRICT Act)的法案，以应对与“外国对手”有关的信息和通信技术产品构成的威胁，并针对“涉及对国家安全构成不当风险的外国信息和通信技术”的各类交易，授权美国商务部长对TikTok下禁令的权力。
分析人士说，此前国会对TikTok采取的行动过于宽泛，打击面太广；众议院此次之所以成功通过这项法案，在于其针对的是TikTok的公司结构，而非平台上的内容。
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FCC)主席前政策顾问、数据问题专家Nathan Leamer说：“这部法案的作者吸取了正确的教训，并做出了相应的修改。”
通讯法规专家、美国数字进步研究所(Digital Progress Institute)主席Joel Thayer说：“你可以看到，这部法案走的是一种非常狭窄、非常有针对性的路线，它关注的是资产剥离，而不去关注任何与内容相关的东西，不对（TikTok上的视频）设置偏好。法案关注的是公司结构，这符合我们对外国所有权几乎所有的规则。”
他说：“法院很难会坐下来……听TikTok辩解说这是对某种权利的侵犯。而事实上，所有通信公司和所有行业都至少有一些外国所有权规则。唯一的区别是，我们从来没有特别针对社交媒体公司这样做过，现在我们这样做了。所以我认为这是基于非常坚实的宪法原则。”

与此同时，美国国家安全部门重申，如果字节跳动不出售对TikTok的所有权，这款程序与中国政府的关系就不可割裂。
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在众议院全体表决前一天，在一场参议院听证会上重申，TikTok受中操控，可以成为中国对美国进行影响活动的工具。他说，如果TikTok脱离字节跳动、由非中国的公司所有，这可以降低美方对TikTok的担忧。
新美国安全中心（CNAS）技术与国家安全项目研究员Hannah Kelly说，美国民主与共和两党在TikTok问题上取得的共识，反映了它们对中国构成的整体威胁的认识。
她说，两党的共识是，“中国越来越多地使用的特定载体，旨在破坏民主规范，并将关键和新兴技术武器化，这包括收集大量美国个人数据和敏感数据。”
TikTok此前为回应美国政府的数据安全担忧作出了各种努力，包括成立Project Texas，由总部位于德克萨斯州奥斯汀的甲骨文(Oracle)公司存储TikTok的美国数据。但这些行动没有打消包括美国司法部副部长Lisa Monaco在内的美国政府官员对中共仍有能力要求TikTok交出数据的疑虑。
据《华尔街日报》报道，Monaco本人支持有关TikTok的撤资或禁令呼声，其民主党人身份对众议院这部法案的通过提到了有力的推动作用。

在TikTok看来，这部法案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禁令。在一份声明中，TikTok发言人丝毫不提法案对字节跳动的撤资要求，但表示“这项法案是对TikTok的彻底禁令，无论它的撰写者如何掩饰。这项立法将践踏1.7亿美国人的宪法第一修正案权利，剥夺500万小企业赖以发展和创造就业机会的平台。”
法案在众议院的成功通过也是对字节跳动在美国游说活动和舆论动员行动的打击，法案3月7日在众议院能源与商务委员会通过后，TikTok在受到压力下发动群众动员攻势，向其1.7亿美国用户推送提示信息，呼吁他们致电各自选区的国会议员，称这项法案是对TikTok的禁令，用户表达自我的权利和收入将因这一法案而终结。许多国会议员因此收到连番的电话轰炸，一些TikTok用户甚至以自杀或暴力手段相逼。
法案的支持者说，TikTok的这一动员行动起了反作用。TikTok的批评者担心，中国政府可以凭借影响这一社交应用的内容推送算法(algorithm)决定让美国用户看到何种内容、从而左右美国舆论和社会文化。
通讯法规专家Thayer说，TikTok动员美国年轻人把枪口指向自己的政府。“如果TikTok想证明自己不是针对儿童的心理战，他们的工作实在是做得太糟糕了—试图拿孩子们当武器，去扼杀一项法案，甚至到了儿童威胁要自残的地步，甚至有一些人竟然威胁要暗杀在任的国会众议员。这是荒谬而可恶的。”

以某些指标来看，TikTok已经成为美国最受欢迎的社交媒体程序。如果字节跳动遵守这部法案，转让对TikTok在美运作的所有权，将给美国的科技和社交媒体格局带来重要影响。
据市场调研机构Statista统计，2023年，TikTok拥有美国社交媒体市场26%的市场份额，远超脸书(Facebook)和Instagram。
2020年，川普政府的行政命令几乎迫使字节跳动将TikTok的美国业务出售给微软公司，当时估值100亿到300亿美元之间。美国财经媒体CNBC援引分析人士的话说，美国TikTok的目前估值可能高达600亿美元。
《华尔街日报》报道说，电子游戏公司动视暴雪前首席执行官Bobby Kotick近期与字节跳动共同创始人张一鸣接洽，表达了竞购TikTok的兴趣。报道说，Kotick可能与ChatGPT的出品机构OpenAI的首席执行官Sam Altman合作，召集科技界投资者收购TikTok的美国业务。
另外，《纽约邮报》援引分析人士的话说，甲骨文公司作为TikTok美国数据的托管方，可能自然成为TikTok的买家，但数百亿美元的价格恐怕不是一家公司所能承受的。
Wedbush Securities星期三在一份分析中说，微软、苹果、甲骨文等大公司都有可能与其他科技巨头联合收购TikTok的美国业务，也不排除TikTok在美上市的可能。不过，分析人士警告，如果脸书这样的社交媒体公司试图并购TikTok，可能会面临反垄断的问题。

由于正值美国大选年，这部限制TikTok在美运作的法案还面临许多政治和法律上的未知数。
拜登总统3月8日表示，法案如果通过参众两院，他将会签署使之成为法律。TikTok在美运营的命运如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国会参议院是否也通过相关法案。但参议院目前的态度并不明朗，虽然参议院多数党领袖查克·舒默表示，该法案将在相应的委员会中接受审议，但民主、共和两党都有重量级参议员对该法案提出质疑。
参议院情报委员会主席马克·沃纳(Mark Warner)对法案单独针对某个特定社媒应用的合法性提出质疑。共和党方面，来自肯塔基州的参议员兰德·保罗以宪法第一修正案保护言论自由为名，明确表示反对任何对TikTok的禁令法案；
代表南卡罗莱纳州的参议员林赛·格雷厄姆(Lindsey Graham)对这部法案显示出犹豫态度，表示他希望TikTok能够继续在美运营，但同时强调这款程序必须要免受中国政府的影响，特别是不能对美国选举进行干预。
“现在是选举年。（参议院）剩下的时间比非选举年要少。”数据政策问题专家利默说：“所以这将是一个有趣的动态局面。”

与此同时，法案在参议院的命运也因前总统川普在相关问题上的态度转变增加了不确定因素。已经笃定再次成为共和党美国总统候选人的川普在党内具有极大影响力，而外界也在关注国会共和党议员对TikTok法案的态度是否会因川普的立场受到影响。
川普本星期早些时候在接受CNBC采访时说，反对让例如脸书这样的美国社交媒体巨头收购TikTok，因为这会使Meta（脸书母公司）更为强大。他还表示，禁用TikTok将影响到美国的年轻人。
川普执政时期曾针对TikTok和微信发出禁令，但该行政命令被联邦法院判决违宪，未能如愿将这些程序从美国的app商店移除。

分析认为，中国政府宁愿TikTok在美被禁，也不会允许字节跳动出售TikTok的美国版本。
针对美国国会众议院通过有关TikTok的法案，中国驻美国大使馆发言人刘鹏宇星期三在回复美国之音置评请求时重申了 外交部此前的评论。 外交部发言人汪文斌3月13日说，美方始终没有找到TikTok威胁美国国家安全的证据，不停对TikTok进行打压，称这是一种“不能在公平竞争中取胜，就采取霸凌行径的做法”。
中国商务部去年3月曾表示，出售或者剥离TikTok涉及技术出口问题，必须按照中国的法律法规履行行政许可程序。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技术进出口管理条例》，“限制类技术出口”必须到省级商务主管部门申请技术出口许可，获得批准后方可对外进行实质性谈判，签订技术出口合同。
2020年8月，作为对时任川普行政当局强制字节跳动剥离TikTok在美业务的回应，中国政府调整发布《中国禁止出口限制出口技术目录》，增加了“基于数据分析的个性化信息推送服务技术”，直接将技术出口的监管矛头指向TikTok这样的社媒平台。

奥尔布赖特石桥集团负责中国与技术政策的副合伙人Paul Triolo通过电子邮件说：“北京方面将把此举视为美国政府约束和‘打压’中国企业的又一次行动。中国官员可能会采取观望，看该法案在美国法院将如何受到挑战，然后再采取措施报复美国公司在中国的利益，并支持TikTok美国公司对该法案提出挑战的任何法律行动。”
“北京方面的任何过度回应都只会强化禁令的根基，也就是这款应用与中国政府的关系，”新美国安全中心的凯利说，“我认为我们可能会在一些灰色地带看到一些报复，但北京方面如果强烈反对这一举措，并冒着美国可能加倍奉还的风险，这似乎并不符合战略意义。”

美国政府已经禁止在政府拥有的设备上使用 TikTok，世界其他国家也已采取措施禁止或限制这款流行应用程序。
2020年，在与邻国中国发生致命冲突后，出于安全考虑，TikTok在印度被禁止，该禁令于2021年1月永久生效。
2020年6月，20名印度士兵在喜马拉雅山与中国军队的边境冲突中丧生，两国之间的紧张局势加剧。印度宣布禁止50多个中国应用程序，包括TikTok和即时通讯应用程序微信。
据《福布斯》报道，TikTok在印度拥有约1.5亿月活跃用户，这是其当时最大的海外市场。

尼泊尔去年底宣布禁止TikTok。该国通信和信息技术部长表示，该应用程序“一直被用来分享扰乱社会和谐的内容”。此举是在尼泊尔内阁概述了试图监管社交媒体平台的指导方针之后做出的，尼泊尔当时以破坏“社会和谐”为由禁止 TikTok。

欧盟最高决策机构包括欧洲议会、欧盟委员会和欧盟理事会，去年禁止在员工手机上使用 TikTok。欧盟委员会在其声明中表示，该措施将有助于保护“免受网络安全威胁和可能被利用进行网络攻击的行为”。
包括比利时、丹麦和荷兰在内的欧盟27个成员国的政府工作人员也被告知不要在工作手机上使用 TikTok。

继美国和欧盟采取类似措施后，加拿大于2023年2月禁止在所有政府发行的手机中使用 TikTok。
加拿大政府表示，该国决定源于对TikTok应用程序的审查，该应用程序“对隐私和安全造成了不可接受的风险”。加拿大总理特鲁多称当时的禁令是可能的“第一步”，但也表示“这可能是政府需要采取的唯一一步”。

英国去年宣布对政府部长的设备实施 TikTok禁令，官员们以国家信息安全为由。英国议会很快就对连接到其网络的相关设备和电子产品实施了 TikTok禁令。英国首相在做出决定之前表示，在评估该应用程序在政府设备上的使用情况时，英国将“也会关注我们的盟友正在做什么”。

在征求情报和安全机构的建议后，澳大利亚去年禁止 TikTok在所有联邦政府拥有的设备上使用。4月份的指令称，官员们已确定“在政府设备上安装 TikTok应用程序会带来重大的保护性安全风险”。

台湾于2022年禁止在政府设备上使用 TikTok。台湾媒体报道称，官员们在实施公共部门禁令时以网络安全为由，在与北京的紧张关系加剧之际，当局考虑在全岛范围内实施禁令，但没有得出具体结论。

2023年3月，新西兰立法者同意禁止在能够访问新西兰议会网络的移动设备上使用 TikTok。官员们提到了网络安全问题，并表示对于那些因工作目的需要访问 TikTok的人来说，会有一些例外。新西兰政府表示，这些决定是基于他们自己的专家分析以及与国内外大学讨论后做出的。

近年来，巴基斯坦当局多次暂时禁止 TikTok，然后又改变了决定。据美联社报道，在2021年的一次案例中，法院在收到有关“不道德和不雅内容”的投诉后屏蔽了该应用程序，并指出不到一个月后屏蔽就被解除。
据《华盛顿邮报》报道，最近，TikTok在该国令人震惊的选举结果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伊姆兰·汗(Imran Khan)的政党使用该应用程序来接触数百万不使用 Facebook和其他文字密集型平台的文盲选民。

据 BBC报道，2022年，塔利班宣布禁止 TikTok，以“防止年轻一代被误导”。据《连线》报道，该禁令已生效，但用户已经找到了通过使用 VPN来绕过限制的方法。

印度尼西亚于2018年暂时禁止 TikTok，理由是“色情、不当内容和亵渎”。不到一周后，该应用程序同意审查其部分内容，禁令被解除。

2023年8月，索马里通讯部长表示，由于担心“露骨内容”的传播和“对我们年轻人的不利影响”，索马里计划限制对 TikTok、Telegram和在线赌博网站1xbet的访问。据路透社报道，该部长命令互联网公司关闭这些平台，他称这些平台被“恐怖分子和不道德团体用来向公众不断传播可怕的图像和错误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