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鳖故事之——仓皇南渡（一）

changkongceyi

     本月四号那天终于签了卖身契，结束了一个多月的南渡、奔波求职，土鳖在此码字几个供诸位大虾消遣下，感谢诸位在此期间对俺的关心和帮助，俺打字慢，更新会更慢，哈哈。
土鳖是个愚钝且行动迟缓的家伙：捡着路边的馒头渣在西北叨叨着穷了好多年，愣是假装不明白事理，总觉得俺伺候的小老板哪天会让俺过上幸福生活…穷熬，这是土鳖这些年的真是写真，血淋淋的，保证不骗你，哈哈
     熬着熬着，终于扛不住了——俺总不能靠路边的馒头渣过活啊，更何况就这点儿渣还得看人家眼色，人家开心了俺弯腰捡就是，不开心了，俺就补多说啥了，诸位可以脑补一下狗嘴夺食的景象，哈哈。扛不住的土鳖在简历各种吹后挂了出去，结果假装自己是老司机的俺愣是等了半年才接到一个面试电话，趁老板不在俺溜出去看了下：俺滴个天，一个标价4.5K的公司竟然有几百人去面试，俺挤在老司机、青瓜蛋子、摩登妹子的人群中填了表，参加那家拿到了风投的停车系统公司初试，面试官看着比俺小不少了（俺是还没成熟就要变老了的那个，呜呜），复试那天的妹子就没剩几个了，愚钝的俺真心不明白青春靓丽的她们怎么会放下初出茅庐的架子跟俺这种胡子拉碴的假大叔抢工程和售后工作（肯是薪水的魔力了），俺稀里糊涂通过了这家的复试——俺没做啥，只是简述了他家的工作模式。跟初试时的技术去现场跑了圈，俺就跟一个和俺一起去体验现场的中核建的文青颠儿了——这东西，太没意思，土鳖都受不了的文青能受得了？但叫俺想不通的是有一个哥们儿留了下来，他是成都汽轮机出来的——在经历了学徒、总装，都熬到现场服务的他竟然放弃了汽轮机现场工作，回到西安跟俺们一起抢工作，俺是真心想不通…
     翻过这场啼笑皆非却叫俺有回味的面试，土鳖又颠儿出去给俺亲爱的小老板去海南搬砖，搬完砖顺道还去南海试了下水——被蔚蓝的大海浪拍得狼狈不堪，品尝过南海之水的俺被晒得黑不溜秋跟电厂汽轮机合张影，给俺姐带了个4斤大芒果就坐着不到300的折扣航班回了雾霾之下的西北，体验了海南的俺告诉自己：就把这当成给自己在这公司的最后美好回忆吧。
     南归后紧着又跑了趟广西，在亚热带温暖的阳光里成功逃避了北国的冬，每天骑着辆没闸的破自行车看着厂里结束一次大修，这估计会是俺这辈子见过的最壮观的工业景观吧——每天清晨，5000多号人的检修队伍伴着庞大的吊车队伍乌泱乌泱进去，到傍晚再乌泱乌泱出来，俺下午瞧过几次装置加班工人的清淡伙食，俺无法理解他们如何能靠着这些低热值食物扛住一天的高强度劳动，俺更无法理解他们会有一个什么样的老板…广西现场俺遇到了各种问题，回去前俺就下定了要跑路的决定，再不跑，俺迟早得进去给狱霸刷马桶，呜呜。
再回西安已是2017，俺在列车上迎来又一个新年，从亚热带发出的列车带着失意的俺逃回雾霾笼罩下的大西北，还赶上了影院冲票房《血战钢锯岭》的最后座位，想想米帝在那儿用不到2万的阵亡换了小鼻子将近20万的成绩，俺貌似明白为啥抗战8年的民国即便现在也不被欧洲所重视，靠拳头打赢和靠外挂助力熬赢，失败者能用一样的眼光看你才怪，而已经在奔三了路上的土鳖所需要的，也是能打赢的拳头…
      回去罢工几天又跑了一趟，俺也懒得跟小领导再解释什么，只是懒懒地拎起俺的工具跑了趟俺真心不想再去的山东，俺邪恶地告诉已经对俺们没耐心济南炼厂的仪表老司机“您就当俺吹牛逼，俺保证俺的处理没问题”（在俺之前已经有4个人去过了，包括俺的小领导），至于会不会有问题，那就是后面的事儿了，不过俺辞职前的回访还真没问题，哈哈。
       结束山东之行回去已是腊月27下午，28俺撸起袖子去公司准备捶小领导的时候被告知他已经颠儿老家了，老板给俺一个薄薄的小红包，满怀信心地鼓励俺
       “土鳖，加油”
       俺跟小黄人看踢球般有气无力地回了一个“嗯”后走出他的办公室。俺没好意思跟人说那就是俺两年的年终奖，但想想还有两年出差570天左右的也才15张，俺这个打酱油专业户也不好说啥，俺只能默默告诉他：明年，您爱发谁发谁吧，反正土鳖的这份儿您可以省下了，哈哈
      回家过个无味的年，在家十几天俺就初一出了一趟门，省下时间就是啃老，啃老之余被老头各种敲打：
       1.工作太差劲，不行就南下
       2.俺结束北漂已南渡安家的哥哥买房、装修俺都没拿钱
       3.年龄不小了，抓紧找老虎
       俺娘这么敲打：
      1.当初为啥不回来参加县上考试，不读书的那些孩子现在混体制（哪怕是当城管的）都比你赚的多，还不用出多少力
      2.你的钱攒好了，留着以后娶媳妇，千万别学你3k结婚给俺丢脸的哥哥
      3.你要回家，娘给你找老虎
      俺每天吃饱就睡觉，他们的话也没听进去多少，那几天群里大侠每天问俺在干啥，俺回答不是吃饭就是在炕上，然后他们一起说：你年后要胖10斤…
      年后在山庄吹牛，维修说俺已经不适合跟小老板混了，私聊后他向俺伸出了橄榄枝，俺终于有了辞职后大概的方向。俺跟小领导说了下俺要颠儿，没想到他比俺还积极，每天监督俺辞职工作的各项进程，俺吊儿郎当地办理着手续，心情好了还要换休去秦岭烧香爬山、跟狐朋狗友们各种吃喝，还给俺高中同学介绍一妹子，即将失业的俺竟然没有一点儿紧迫感，这淡定估计也就感官迟钝的土鳖了，哈哈
       签完最后一个字，收拾行李后给远在兰州的发小打个电话道别
      “尼玛，你好意思就这么走？南渡，咱再见都不知道何时了，你还不来跟俺道个别？俺现在被儿子拴着走不开啊”
       想想，俺好歹也是在人家里蹭了14年饭的，不去蛮不好意思，哈哈，再说他婚后就再没见过了，去瞅瞅他家臭小子
       一张硬座到兰州，酒钢停产的榆中分厂已经锈迹斑斑了（每次路过兰州俺都要看看这个厂），这些还没赚钱就停产、而且后面也很难再开车的工厂叫俺害怕：这得是多厚的钱包加多迟钝的大脑才能玩出来的灾难啊…跟俺同年的他这几年还不错，读书、买房、结婚、生子，他儿子现在都能走路了，小家伙见到陌生的俺各种怕，哈哈。晚上吃完饭，回去的路感觉眼熟，俺问他俺咋会有似曾相识着感觉，他坏笑着说脚下就是13年冬他结婚那晚俺被灌倒后哭了一路那条街啊，哈哈…晚上俺俩继续聊，他给俺看了俺们高中班花的照片——行走在亚洲各国的黄金单身狗，正如998大虾说的，美人迟暮是件很恐怖的事儿，大家一起不知不觉就老了，哈哈
       收拾行李，把一半的书送了给俺帮忙收拾行李的做控制的兄弟，一起耍的还能翻书的也就他了，剩下的一半俺装箱带走，俺不知道这么漫无目的地瞎读有啥用，但俺只能硬着头皮带它们南渡继续读了…给房东交了钥匙拿回押金，走出他家庭前落花的巷子，抬头望一眼，头顶已是雾霾消散的春
       跟到车站送俺的兄弟合张影，踏上南下的列车听守《来日之歌》，仓皇南渡的俺就这么开始了俺的未知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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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颠了就好，早颠儿，早好了，哈哈

我们早年出去颠儿，都颠的远啊，机场送行的时候，都是抱住痛哭，哈哈，

我家里从来没有送过的，不送，也不接，哈哈，

我娘说，打仗不也得去？哈哈，想起小肯几兄弟，他爹就是个大花花公子，儿子也是，小肯的鱼雷艇被小鼻子撞沉了，愣是叼着手下的救生衣绳子，逃掉了，哈哈，

红毛为什么不怕华人？跟红毛聊天，完全轻视你的态度，人家就问，中国今天还能打仗吗？

你不能打仗？谁怕你？论打游戏，你打得过红毛吗？哈哈

爱老虎

怎么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伤感，告别昨天，重新出发，

大色猫

锻炼减肥。学好鸟语。多泡妞。

gelou626

最怕这种平淡叙事的文章，读着别人的故事，回想自己的历程，感慨万千。不知不觉大家都老了，奔三了。。
《曾经的你》：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

惯性矩

恭喜大侠逃出生天，

ylan

恭喜大侠！

小南

土鳖变金鳖了

机小妖

恭喜，恭喜！

苍狼大地

恭喜大侠。
上周去中部一家供应商技术交流，因为也跟同行业在上海的公司交流过，还是明显感觉到工作方式的差异。
中部这家的专业素质和做事方式与上海这家还是很不同。会前准备、会后跟踪、对产品和技术的理解深度都不如上海这家，听八爷说的，还是得跑，玩工业还真得尽量往北京、上海靠。